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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无限,星辰大海

2021-01-25

【海华青咖之开篇】

“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海华永泰的未来,一定是属于年轻人的。在推出2020一年的“海华人物”后,我们在2021年推出面向优秀青年律师的新栏目“海华青咖”,如果说“海华人物”主要面向资深的、业内卓有成就的高级合伙人律师,“海华青咖”则主要刻画35岁以下,却执业年资已久,专业度深厚、赢得客户广泛赞誉的优秀青年律师。

2008年,北航研究生毕业的朱律师来到上海,开始了向往已久的律师生涯,十余年倏忽而过,回首来时路,是收获与成长:

 新手村初体验——普法路漫漫

入职之初,那时的朱律师还是对一切工作都很好奇的青涩小助理,对每一件被分派的任务都充满好奇,从复印、打印、收寄案件材料,到起草法律文书、尝试与法官沟通案情、解答客户咨询,随着新技能慢慢解锁,她也更加体会到一个职业法律人的庄严和自豪,只是这份庄严,经常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乱:

有一次,接起陌生客户的咨询电话

客户:你好,律师事务所么?

朱律师:是的,请问您需要哪个方面的法律服务?

客户:我想收养一个小孩......

朱律师:那您是需要了解收养资质、条件以及办理的法律流程么?

客户:不....这些我都查到了,我想让你们帮我找一个小孩儿......

小朱助理默默考虑了三秒钟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报个警啊......先生,我们是律师,不是人贩子......收起内心的OS,小朱助理以法律职业者的视角提醒客户:“寻找适龄被领养人,请务必通过合法途径、对接法定机构比如儿童福利院,不然的话可能导致收养关系无效,甚至可能引发刑事责任。”

放下电话的小朱助理深感普法之路漫漫,但也感受到律师职业折射人生百态的独特魅力。

2021125

王者峡谷的历练——从无畏到敬畏

和大多数初出茅庐的律师一样,朱律师也同样从小案子做起。在一个个小案子中慢慢熟悉刑事诉讼基本流程、掌握基本刑事辩护技巧,忙碌而充实。如果说刚接触刑事诉讼的她还带着一点懵懂的话,很快,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考验来临了。这是一个朋友的亲戚委托的案件,初次接触的时候只知道是杀人案,作为女律师对这种恶性暴力犯罪虽然有种天然的抵触但很快说服自己,这将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接触下去,才发现案情远比她设想的更为复杂。

犯罪嫌疑人是一个原本木讷的十九岁少年,考取了一所本地的大学,然而就在去新学校报到的前一天,他在自己家居住的小区门口将楼上邻居十岁的小孩捅刺几十刀杀害。此案一出舆论哗然,这种受害人是儿童并且手段极其血腥残忍的案件博得了大量的同情和关注。家属的要求是,希望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希望他得到公正的审判,以及,尽可能保住他的命。

第一次会见是在监狱总医院,因为他在持刀伤人的时候,把自己的双手弄伤,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病房里嫌疑人双手被拷在病床上的情况下艰难的完成了调查。根据他的陈述,他杀人是因为“听到楼上邻居针对我、骂我,故意弄出噪音影响我学习”,而他的手伤则是因为“用刀在小孩脖子上扎的时候扎不进去,所以两手用力划到了自己,后来是用脚踩着刀柄刺入身体的”。这样敏感的心理状态以及对于生命异常冷漠的态度并不同于寻常的犯罪嫌疑人状态,带着这样的疑问,朱律师与他的亲属反复确认了实际的噪音情况并向公安机关沟通对其进行精神鉴定。

精神鉴定作出后,他被确认为精神确有问题而被送至安康医院关押。案件艰难的推进着,作为这个案件的辩护人,必须努力克服自己作为普通人对暴力的恐惧同时进行大量的学习。需要认真查看一张张惨不忍睹的彩色尸检照片,仔细探查其中的表述是否符合案件的客观情况;需要从头学习精神疾病鉴定的相关知识,了解相应的术语、评定标准以及适用规范,以确认本案的鉴定是否符合相关程序、内容是否有科学性;为了向嫌疑人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朱律师甚至独自进入监区医生办公室,旁边就是没有任何隔离的几十名犯有恶性刑事案件的精神障碍者在自由活动,最终得到了他的病情“预后不乐观”(注:即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样一个关键性的证明……

此后几年,朱律师接过大大小小的案件,刑事辩护技巧日臻纯熟并获得了客户的认可,不但能熟稔的应对客户的问题,更进一步从当事人的疑问中找到其真正的困惑和需求的答案,并在执业过程中逐渐将自己的专业进一步聚焦在商业金融犯罪领域。

一个很小的细节却可能决定一个人的自由乃至生命,这是刑事诉讼的威严之处,但又何尝不是它的魅力所在呢?对于刑辩律师来说,并没有案子大小的分别,都要一样的怀着敬畏之心,以一百二十分的严谨去工作。

升级打怪进行时

执业过程中,朱律师被问及最多的一个问题是:女性做刑辩律师,有什么特别的体验么?

就像上述案件中,双方律师、公诉人、法官,都是女性。在诉讼的整个过程中,这个由女性组成的小小的法律职业共同体,承担着这个恶性案件带来的巨大的压力。

庭审的交锋非常激烈,经过严谨、充分、透明的法庭调查和辩论,双方甚至对于精神分裂症的鉴定依据和认定标准从专业角度进行了质询。法院最终认定被告人患有精神疾病并做出了强制医疗决定,换句话说就是无需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这个结果对被害人家属的打击可想而知,但他们却并没有继续提起复议。正是因为整个过程中这个由女性法律职业共同体向当事人展示出了公正、公开、公平的法律精神和职业素养,才使被害人家属最终能够信服并接受这个本不愿接受的结果。

通过这个案件,朱律师深深地为我们不断前进的职业群体而自豪,更为自己是一名女律师而自豪。时代的进步、司法的发展为女律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金钱、地位、业绩都不应该是唯一的衡量标准,优秀的女性应该是多维度的,能够平衡工作与生活,勇敢追逐梦想、实现自我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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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应该多元,而专业必须精深”这样的理念下,朱律师继续在华东政法大学攻读法理学博士,提高自己的专业造诣;同时,法庭外的她也会努力利用闲暇时间让自己的生活更多姿多彩,鬼屋密室、滑板攀岩、健身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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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律师说,希望有一天,人们谈论女律师的时候,

不再是:她年收入过千万,所以她是优秀的

不再是:她为了事业宁愿牺牲家庭,所以她是优秀的

不再是:她带病坚持工作,所以她是优秀的

她理想中的优秀女律师是这样的:

她对法律和正义有着坚定的信仰和追求;她体现了女性严谨专注的职业态度和职业素养;她体现了女性细腻的沟通方式和专业思维;她体现了女性独特的人文情怀和社会视角;她展现了女性独立、自尊、自强、自爱的时代风采。

她如此优雅、智慧、敬业、专注,她是一位优秀的女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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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间,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畏,到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敬畏,朱律师有着自己的变化和成长,但也可以说她并没有变。因为本质上,仍旧是那个虔诚信仰法律的人,有幸从事自己热爱的职业,坚定地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